这是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房子。
勉强算得上是大房子的二层建筑物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,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地面上,圆圆的光斑缓缓晃动着。
吱——
一辆车子停在建筑物的门前。
一直在门口侯着的侍从快步上前,打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,整了整领带,环顾着四周。
“先生,请随我来。”
侍从微微一鞠躬,转身走向建筑物。
男人收回目光,跟在侍从身后。
进门后,入眼的是一个挺宽敞的大厅,好几排椅子整齐地摆在里面,在大厅的尽头,是一个高大的神像,庄重威严。
一个身穿传教士服装的白发老头正端坐在神像前,闭着眼默默地吟诵着。
侍从轻轻的走近他,俯身轻声说道:“神父,东方先生到了。”
神父睁开眼,“知道了。”
侍从向神父鞠躬后,对着男人微微欠身,“东方先生,请这边坐。”
“是时候开始了啊。东方雷?怎么样?”
挥手让侍从下去后,神父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,有些期待地说着。
“放心,这一战,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。”
他如是说着,打开神父递给他的一个文件袋。
“最后一名御主了,可以开战了吧。”
男人轻轻点头,“还有些时间,再等等。”
“等着他(她)出现……”
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,我看着宋祈的背影,手中的笔握的紧紧的。
这十几天宋祈几乎每天都要来“骚扰”我。什么啊?虽然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但也请你不要再来了好吗?
“当然不行!”她是这么回答的,“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听到这儿,周围沸腾了。
“哇!洛轩,你和宋祈同学什么关系啊?”
“什么答复?难道洛轩你……干了什么不负责任的事?”
……
“……”我瞪着宋祈,“不是。你们都说错了。”
“嗯?”宋祈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我,洛轩,身为洛氏后裔,有的不仅是完美的才华,还有高尚的人格!你们不要只关注外表,而忽略了我的内在。我一直有强调:人,最美的是心!”
“嗯嗯,说的好。但是这个……”
“别再说了!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看不起我的人格!你可以侮辱我的人生,但绝不能玷污我的人格!”
“是这样没错啦,但是那个,……”
“叮——叮——叮——”
“好了上课了,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。”
推门而入的老师看了看围着的一堆人,提醒到。
呼——终于熬过去了。
于是我现在恨恨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宋祈的背影。
好麻烦啊——说真的,我不想让宋祈去参加圣战,
是不希望看到她受伤吧?和小时候的她一样,很不安分呢,老是会伤到自己,却又总是无所谓。哎——
心里想着各种事情,至于老师讲的?都飞一边去吧!
好不容易熬到放学,打算趁宋祈不注意,溜出去,不想再被她轰炸了啊,就这上午几节课的课间休息,她一直在看着我啊!我说啊,别这样啊!会被别人误会的!
无论我怎么瞪她,做手势威胁她,都没有卵用啊!
受不了周围吃瓜群众的视线,我拎起包快步走向门口。
嘭!
我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?抬眼一看——
好高的人啊,我直接是撞在他的胳膊上,还没到肩膀呢!目测得过两米的身高了——(废话不是……)
“那个?抱歉。请问找谁?”
高大的身影缓缓低下头,直直地看着我,“找你的。”
周围又一次沸腾了。
“洛轩同学,难道还有这种癖好?!”
“如果洛轩同学换成攻的话会是怎样的情景?”
喂!别擅自搞这么奇怪的设定好吗?!我根本不认识这人呐!
一旁的宋祈看了过来,冲着我暧昧地笑了笑。
你笑什么!?
然后我仰起头,看着这位陌生人,“我说……你……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年龄,我换成了敬语。
“嗯,也没多大的事儿。跟我来吧。”说完转身就走。
小事儿你就在这儿说呀!
我无视宋祈带有疑惑的目光,跟着他走出了教学楼。
走着走着,我感到一丝不对劲。
明明有风在吹着,可周围的树上的叶子却纹丝不动。
我停下脚步,“到了吧,你布置好的[封绝]。”
闻言,前面的高大身影也停了下来,转过身对我笑着。
“不错的感知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一名从者。”
!!!
怎么可能——
我竟然没有察觉到!宋祈也是。在感知方面我比不上宋祈,她都没发现——这就意味着——“你的御主挺强的啊?”当然这名从者也不会弱的。
“呵——”从者摇摇头,“从优秀这个层面来说,他还不如你和那个小丫头呢。”
竟然都知道了,宋祈也没有躲过勘察吗?
“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?”
“……”没错,我不是御主,没有参战,以圣战的规则来看,正常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被找上的。
“啊,不知道啊?”从者自顾自的点点头,“也是,你还不知道[组织]里传来的消息吧?”
我又不是那里面的人,当然不知道!
“[青铜圣杯]中,五大职阶已经有四个现界成功的了。”
我感到有些诡秘,他到底想干什么?好像是在拖延时间似的。
“你好像很不关心?”
“继续说你的,我听着呢。”
这个从者貌似真的是不急不慢,嗯嗯地点了点头。
“最后一名御主将在今天被圣杯选定——”
“所以我来这里,是来找最后一位御主的。”
“找我?”
“没错没错。”说着,这名从者打了个响指。
啪——
空间不断扭曲,最后——呈碗状反扣着的结界显现。
“为了避免那个小丫头的探查,还真是费了我不少力气。”从者随意地从身旁的空间中抽出他的武器——一把冒着寒气的冰枪。
我头疼地注视着他。
完了完了,被无辜地认为是御主了,怎么办?好像也无法跟他解释地通啊?
从者歪着头看着我,嘴角扯出一丝笑容,“你就没想过你会成为御主?”
怎么会?怎么可能成为御主呢?我明明,已经打算不再去触碰那个世界的东西了。
“再等一会儿,你就知道答案了,然后——”他没再说下去,杵着枪站在一旁,不急也不躁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
我不明白,圣杯的选择权不都是被你们给剥夺了吗?为什么它还会自己选择?为什么……要选上我?
一切都来不及思考了,右手背上传来的灼痛告诉我这个沉重的事实。
我看着手背上逐渐成型的令咒,心里的寒冷弥漫全身。
“唔……时间到了。那么——”从者接上了之前没说早的话,“你就去死吧!”
攻击,看不清楚,快如闪电的突刺,完全没法避开,更不用说格挡了。
令咒已成型,但手上的灼热感还存在着。
没想到,刚成为御主,还没有召唤属于自己的从者呢,就要死了吗——这,就是战争啊……冷酷无情,生死交织。
不……我还不能死!老爸已经那样了,我绝不能再给他丢脸了。我要活着,活下去,为了找到老爸出事的真正原因——
不管怎样都好,我必须活着啊——
枪尖在眼中不断放大,我的瞳孔紧紧地缩小着,盯着那死亡的前奏。
活着啊,要活下去,不能憋屈地将自己的生命断送在这里!
扑通——扑通——
时间放慢了,连闪电般袭来的攻击也慢了下来,一切都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。
扑通——
宛如心跳般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这是——令咒的?!”
在这个金色的世界中,我的意识依附在那不断响起的心跳声上。
————
它,令咒好像在“说”些什么?
——
一栋房子中,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此刻冒出无尽的光芒,强烈的光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,逐渐的,吞噬了整个院落。
——
令咒发出耀眼的红光,光芒凝成一面墙,放在了枪尖和我的脑袋之间。
“咦?!”从者惊讶地抽回枪,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呵……不愧是洛河的儿子,竟然这么快就能与从者联系上。不过——”他松了口气似的摇摇头,“也仅仅如此了!”
再一次的,冰枪刺来,带着更强大的魔力。
光墙只是支撑了一小会儿,终于承受不住,如玻璃般支离破碎了。
在破碎的光影中,我看到了从者那冷酷无情的脸以及冰冷的长枪——
熟悉的波动,会是谁呢?恐怕,没有机会去想了……
绝望地,我闭上了眼。
你也在为我着急吗?令咒不断地闪烁着红光,但却无法再凝聚出可防御的盾了。
死亡的感觉迟迟没有传来,我睁开眼——
血红色与金黄色的交织——现在我满眼都是这两个颜色,浓稠的色彩充斥着这片封绝结界,连身旁的树木都无法看清楚。
“鲜红的十字架于我手中闪耀,月光透过破碎之琉璃洒满鲜血于世间——”
这是?宝具的解放?
“斩断罪恶吧,[审判制裁]!”
红色的光芒疯狂地朝一个位置涌入,巨大的十字架隐隐成型。
我愣愣地看着,全然不知身处的结界什么时候破碎了。
“还愣着干嘛!傻吗!?”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手被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,它的主人一把把我拉了过去。
看着眼前怒视着我的模糊身影,我知道,我安全了,而且,我做好了决定——既然要参战,那我就要带上最强的从者一起战斗。
是吧?我所召唤来的从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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